沒有用。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抓鬼。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撒旦到底是什么?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嘔嘔!!”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這個沒有。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不對,不對。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作者感言
和想象中危險、血腥、充滿污染氣息的房間不同,這分明是一間明亮又整潔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