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
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溫和與危險。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我不同意。”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人格分裂。】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蕭霄:?秦非:“好。”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凌娜說得沒錯。”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作者感言
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