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是林守英嗎?”林業問。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不敢想,不敢想。
“不要觸摸。”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他們別無選擇。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秦非:?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血腥瑪麗。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作者感言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