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噗呲。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村祭,神像。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怎么又雪花了???”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圣子一定會降臨。”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作者感言
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