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快跑!”
一!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徹底瘋狂!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
“有……”什么?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黑暗來臨了。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程松也就罷了。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作者感言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