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原來是這樣。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枘群土謽I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林守英尸變了。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還差得遠著呢。
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墻上到底有什么呢?
而10號。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吭诙虝旱陌察o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薄叭粑宜杂腥魏尾粚崳鲿ξ医迪仑熈P。”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
作者感言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