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倒計時消失了。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那聲音越來越近。
“老公!!”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秦……老先生。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催眠?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那是一座教堂。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作者感言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