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那主播剛才……”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就,也不錯?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快……”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那人高聲喊道。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秦非心下稍定。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快去找柳樹。”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徐陽舒?”蕭霄一愣。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作者感言
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