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那里寫著: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三聲輕響。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女鬼徹底破防了。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沒關系,不用操心。”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他清清嗓子。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蕭霄:“……”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你去。”刀疤咬著牙道。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