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
秦非干脆作罷。“砰!”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其他玩家:“……”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導游:“……?”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而且刻不容緩。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秦非輕描淡寫道。“秦非。”
誘導?蕭霄:“……”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作者感言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