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摟住。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這種事情,發(fā)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fā)生第二次。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當前數(shù)據(jù)已刷新新星推薦池90日內(nèi)歷史記錄,系統(tǒng)即將為您帶來更優(yōu)質(zhì)的流量推薦,請再接再厲!】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jīng)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fā)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還打個屁呀!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xiàn)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
……而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靠,神他媽更適合。”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秦非道:“當然是我。”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zhuǎn)!”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村長:?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jīng)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fā)展會是怎樣的了。“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程松點頭:“當然。”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fā)的罪。”
作者感言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