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令人激動!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三分鐘。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
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他話鋒一轉。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這是怎么了?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靠,神他媽更適合。”
黑暗來臨了。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我懂了!!鏡子,是鏡子!”“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實在下不去手。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
作者感言
“一起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