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你——”
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還有13號。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可還是太遲了。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不能被抓住!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一!
“你、說、錯、了!”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蕭霄連連點頭。
但……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三途皺起眉頭。
“大家還有問題嗎?”三途凝眸沉思。“你——”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原來是他搞錯了。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
作者感言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