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答案呼之欲出。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他長得很好看。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但這怎么可能呢??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又一下。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依言上前。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可誰能想到!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要知道,系統商城里可以兌換到的,可沒有什么好武器!
話音戛然而止。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抓鬼任務已開啟。】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
秦非松了口氣。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作者感言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