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
“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jìn)山里的嗎?”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說不過別人就跑路。
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xiàn)在也正兩眼發(fā)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那兩名工作人員矮得出奇,身高只有尋常成年男子的2/3,而且十分瘦弱。
其實他根本弄不清楚,他找到的到底對不對。這種難看,和彌羊在狼人社區(qū)里用過的老頭皮囊不一樣,不是普通的難看,而是一種會讓人掉san的難看。“眼睛?”應(yīng)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
“小秦能看見的,我們觀眾應(yīng)該也都能看見吧,我怎么什么苗頭也沒看出來?”林業(yè)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阿惠警惕地退后幾步。
可壇子不知哪兒去了。
而工作區(qū)上直接掛了非請勿入的牌子,貿(mào)然入內(nèi),甚至可能會直接被規(guī)則絞殺。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
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zhèn)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
丁立試探著套話:“孔同學(xué),昨夜你有看到些什么嗎?我們幾個昨天著急往外跑,連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有點記不清了。”
林業(yè)一臉懵逼,鬼火和三途的表情也沒好看到哪里去。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nèi)慢慢生根發(fā)芽。
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本就寂靜的夜色忽地更暗了一個度,遮蔽月光的陰云散去,頭頂殘月高懸。
被林業(yè)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正常。這游戲肯定是可以玩的,但究竟怎么玩?
這本筆記并不完整,里面有不少紙頁都被撕掉了。
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正在為夜航于風(fēng)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昨天晚上,豬人只公布了排名最末的玩家所持的彩球數(shù),而前50%,聽起來范圍好像很廣,可誰也不愿拿自己的腿去冒險。
秦非:“……”
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tuán)。
反正不會是最后一個。
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動靜太大了,聞人隊長好怕它們跳出大雪崩。
他們明明已經(jīng)摸到了地方,為何沒有出現(xiàn)任何隱藏任務(wù)的提示?秦非竟然趁機溜出來了!
烏蒙和騶虎作為兩側(cè)施工的主力, 在切割冰面時保留了一小部分粘連, 使切割而出的冰塊不會立即落入水中。他都知道他的名字了,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不過分吧。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shù)鸟Z化進(jìn)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
“老婆老婆你最棒,老婆老婆你最強!!”就憑這副怪異的樣子,幾人也能看出,他肯定不是玩家。
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fēng),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tǒng)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
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秦非一攤手:“就是這樣,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問個好,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熄燈時間過后,船艙內(nèi)的昏睡buff效果很明顯,現(xiàn)在還沒動身的玩家,今晚估計也不可能醒得過來。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屋里的玩家神色都是一凜。
玩家聽完后愣了一會兒,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沒再說話。
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沒人會嫌自己的命太長。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
片刻過后,蝴蝶神色恢復(fù)如常,一揮衣袖,帶著兩名傀儡大跨步離開了服務(wù)大廳。
假如是那些高級別的大佬,的確不可能會稀罕他手里那一點C級B級的破爛藏品。小孔只有手指粗細(xì),彌羊的第六感當(dāng)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zhuǎn)身向后退,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作者感言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