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那一株株林立的樹影,在夜幕中綿延成一片,杳無邊際。
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則。
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
那紅光沒再出現過。“根據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而在游戲正式開始后,根據題干的提示兩人第一個想到的也正是那只熊。
雪怪一擁而上,帶著猶如野獸般的嘶吼,以要將獵物扯成碎片的狂暴之勢襲來!畢竟是曾經站在金字塔頂端,睥睨蕓蕓眾生的存在。那兩個灰掉的姓名,說不定就是系統為他們而打造的紀念豐碑。
他將銅絲扭成麻花狀,塞進垃圾站大門的鎖扣里。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一個鬼臉?”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
玩家們見狀,趕緊過去幫忙。“砰!”“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
可他既然已經見了血,副本里的怪物又怎會那樣輕易地放過他?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
“已——全部——遇難……”
每過一秒鐘。
過以后他才明白。
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
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
林業不敢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自己在聽。他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
但其他人都沒敢將這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馴化。
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多么輕飄飄的語氣。“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
“啊,不是,所以到底是什么苗頭??”直到蝴蝶再次抬手。
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距離那幾人進幼兒園已經過去近20分鐘,他們還沒出來。寒意瞬間從指縫間蔓入整個咽喉。
墻上的玩偶分明已經在數次晃動后重新歸于平靜,可不知怎么的,它卻突然猛地從墻上落了下來!無盡的、相似的石壁從視野中劃過,有時杰克甚至懷疑,他們真的有在改變地理位置嗎?還是一直在原地打轉?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
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是……這樣嗎?
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圈禁其中。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
“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可是,當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
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烏蒙一只腳還插在雪地里,伸出的手來不急及收回,人卻已經失去平衡。
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聞人比烏蒙還要更加狼狽,他的天賦武器是弓箭,但雪怪大多是正面近距離攻擊,弓箭的優勢難以發揮。
像這樣戰斗力薄弱又身受重傷的人,在別的副本里,就是被丟出去做餌的下場。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懸崖邊的風越發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
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現每次任務,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片刻過后,蝴蝶神色恢復如常,一揮衣袖,帶著兩名傀儡大跨步離開了服務大廳。來的是個人。
“勘測員認為,在每年的7~10月,托羅蒙德雪山和另一座本身并不在陀倫一帶的雪山,會出現為期三個月的空間交錯。”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
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