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好奇怪。秦非搖了搖頭。
這么有意思嗎?“呼——”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但那種級別的道具,在F級玩家的商城中根本連影子都沒有。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現在, 秦非做到了。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這讓11號驀地一凜。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砰!”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三途看向秦非。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反正結局都是死掉。”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作者感言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