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秦……老先生。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秦非心下稍定。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吱呀一聲。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播報聲響個不停。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游戲場地:狼人社區幼兒園內。”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四散奔逃的村民。“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這些都是禁忌。”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他不該這么怕。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作者感言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