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我操嚇老子一跳!”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xù)醒轉(zhuǎn),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最后10秒!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qū)志愿者啦?”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
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請尸第一式,挖眼——”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yīng)該如何選擇?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秦非已經(jīng)站起身:“告解廳。”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嘶!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但也沒好到哪去。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zhuǎn)了過來,后面是數(shù)字10。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jīng)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yī)務(wù)室。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他沒看到啊。“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tài)朝向那個方向發(fā)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半。……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shù)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就還……挺仁慈?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
作者感言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y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