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咔嚓一下。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秦非長長出了口氣。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我等你很久了。”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有錢不賺是傻蛋。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作者感言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