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可撒旦不一樣。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主播%……&%——好美&……#”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
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頒予的合格證明。“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白癡又怎么樣呢?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會是他嗎?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這實在不符合常理。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熟練異常。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
作者感言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