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唔。”秦非明白了。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近了!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我都要懷疑鬼生了!”“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怎么會不見了?”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也太缺德了吧。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蕭霄咬著下唇。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秦非:“……”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秦非的目光閃了閃。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作者感言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