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并沒有小孩。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嘔——”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請尸第一式,挖眼——”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蕭霄:“?”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問號。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
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當然是有的。對啊……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不是吧。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秦非眉心緊鎖。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秦非:“?”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作者感言
關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