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就跟玩網游一樣,肯定要把所有的主線關卡都打穿,才能進入最終關卡。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
玩家們大驚失色。
NPC像是聾了似的,半點反應也沒有。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
狐貍一巴掌扇在老虎的后腦勺上。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
“快進去。”成百上千的鬼怪被擋在門外。勘測員認為,神話傳說并非空穴來風。
“你們、好——”以他的個人能力,現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
“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
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嗯。”
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要放多少血?”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一聲令下,玩家們不要命般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鬼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今天鬼嬰立了大功,雖然還沒和秦非商量,但它已經在心中自動自覺地將這7個玩偶全都規劃到了自己的所屬物里。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
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彌羊一只手搭在通風口邊緣,就要往外鉆。
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這條路上沒有蟲子,卻有著比蟲子更加令人忌憚的東西。就是在這通出于關心的語音通話中,1號社員叫出了周莉的名字。
五個祭壇沒過多久便全部打碎,蝴蝶身后的追兵隊伍也越來越長。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
秦非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木屋里,已經有近乎半數人頭頂的進度條陡然猛竄。是這里吧?“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可憐的雕塑想跑,但它現在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提著油漆桶的大殺器越靠越近。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
狂風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江同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同病相憐的同情,他十分大度地揮了揮手:“我當然沒意見。”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
頓時,數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隔著薄薄一道木門,蕭霄幾乎能夠聽見NPC粗重的呼吸聲, 伴隨著游輪的發動機聲有節奏的響起。秦非:“……”
污染源點了點頭。真的是諾亞方舟。
他已經大約了解到了這間房間的性格,這是間小孩子脾氣的,愛玩的,喜歡粉紅色的房間。仍舊滯留于走廊上的玩家分作了明顯的兩波。“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心。”
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彈幕哄堂大笑。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不知屋里的怪物什么時候會出去。明明是已經走過一遍的路,明明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雪山。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
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
除非他們射出來的子彈會拐彎,能將他絞在玩偶背后的鐵絲一槍崩掉,否則以□□低弱的沖擊力,那些掛在墻上的玩偶絕對不可能掉下來。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
只要天一亮任務完成,他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
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
在系統播報結束的一瞬間,秦非臉色驟然一僵。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作者感言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