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倒計時:10分鐘。】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不是要刀人嗎!“咯咯。”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空無一人的幼兒園。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當然是打不開的。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蕭霄深深地自閉了。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統統無效。“不對,前一句。”沒有人回應秦非。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作者感言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