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
“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靈體一臉激動。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并沒有小孩。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死狀不可謂不慘烈。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秦非滿臉坦然。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房門緩緩打開。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放……放開……我……”
女鬼徹底破防了。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村長腳步一滯。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頃刻間,地動山搖。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這三個人先去掉。”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3——】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作者感言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