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zhèn)ツ菢樱潜煌婕宜狼暗慕^望與驚慌所吸引。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tǒng)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qū)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guī)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yè)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shù)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shù)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這種事情,發(fā)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fā)生第二次。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孫守義揉了揉林業(yè)亂糟糟的頭發(fā):“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原來如此。
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tài)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蕭霄:“白、白……”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作者感言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