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xié)助12號。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不出意外的話,我當(dāng)時看見的應(yīng)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jié)道。秦非點頭:“可以。”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四散奔逃的村民。真的好氣!!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cè),神情中帶著些許復(fù)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恕!?/p>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
“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jīng)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yè)。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秦非點了點頭。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yīng)該還算容易。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義莊內(nèi)一片死寂。
2.用餐及就寢時間內(nèi)禁止交頭接耳。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zhuǎn)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半個人影也不見。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后續(xù)似的?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沒有人回答。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我們應(yīng)該規(guī)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nèi)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fā)起了號施令。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wěn)健。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guān)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zé)罰。”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它必須加重籌碼。他繼續(xù)詢問艾拉:“醫(yī)生在哪里?”秦非沒養(yǎng)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歡迎進入結(jié)算空間!”越來越近。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p>
秦非姿勢優(yōu)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魔鬼。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dāng)?shù)仫L(fēng)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但當(dāng)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作者感言
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