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他說謊了嗎?沒有。
導游:“……………”
秦非道。而11號神色恍惚。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更近、更近。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眼神恍惚,充滿驚懼。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多么無趣的走向!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作者感言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