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與現實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他退后半步咬了咬牙：“算了，你們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具體偵辦信息會經由傳真發送給你們。”“嘶……”

“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

“啊！你、你們——”這個手機又是從哪兒變出來的？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

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不，不該是這樣的啊。彌羊：“？”

亞莉安十分驕傲的一仰頭：“那是當然。”但這偏偏是一個雪坡。

他們的姓名，說話時的語氣。

再看別的球，除了笑臉的筆跡朝向有些微不同以外，每顆都差不多。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一旦秦非的問法出現任何微小的偏差，很可能就會導致結果出現問題。

“進這里吃飯要給彩球，買吃的又要給彩球。”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

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通道口。

這聲音，是保安亭里那個老保安！

剛剛萌生的喜悅驟然衰減。直至成為斷層第一！

總之，那具尸體看上去特別鮮活，就跟真正的秦非一模一樣。就是這樣一罐看著、聞著就惡心到不行的東西，船艙中有近十分之一的玩家都拿到了。

蕭霄無可奈何地點頭。秦非：“！！！”但火苗就像是長在了燭芯上，以一種近乎荒謬的方式持續燃燒著。

“上一場R級賽他拿了MVP呢。”彌羊站在旁邊冷眼看著，被眼前這離譜的一幕雷得七葷八素。

“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整容也做不到。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秦非借此機會，開始在尸體身上大肆摸索。

這些都是他們在副本中積攢得到的經驗。

什么在死前與NPC奮力一搏，看看是否能博出一條生路來之類的，直接想也不要想。這只蛾子比烏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內上下翻飛，發出噗噗的聲響。

“快去撲滅蠟燭！”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應或皺眉：“不像。”秦非帶著三個一臉懵的玩家掀開塑料簾子，走進炒肝店的大門。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彌羊瞇眼看向右邊僵尸。

生者的任務只是圍繞“周莉”展開的，死者卻是作為神山的使徒存在，和神山的關系比生者要近許多。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假如不是小秦。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即使退一步，系統摳門到將那句話只判定成了一次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