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村長:“……”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但也不一定。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道理是這樣沒錯。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秦非深以為然。“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非點點頭。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作者感言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