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諾。”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秦非:“……”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天要亡我。
又一巴掌。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篤——
她低聲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這里,有東西進來過。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是凌娜。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里面有聲音。”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墻上到底有什么呢?“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拒絕了撒旦剛才的提議,以及敘述了一些事實而已。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秦非頷首:“剛升的。”
作者感言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