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播真的做到了！秦非精神一振。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當然是打不開的。

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比如笨蛋蕭霄。

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鬼女點點頭：“對。”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三途凝眸沉思。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大巴？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三途，鬼火。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