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的。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什么……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但任平還是死了。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緊張!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作者感言
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