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屋里有人。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屋中寂靜一片。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后果可想而知。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砰”地一聲。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圣嬰院來訪守則》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作者感言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