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shù)之攱專粋€人打兩份工。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至于導游。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玄關(guān)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林業(yè)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nèi)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lǐng)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
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zhèn)ィ行┯懞玫亻_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避無可避!“哎!”身側(cè),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發(fā)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鬼嬰?yún)s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fā)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五秒鐘后。
門應(yīng)聲而開。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
醫(yī)生卻搖了搖頭:“不。”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解決6號刻不容緩。
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神父有點無語。
作者感言
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