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起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果然。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啊?”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我……忘記了。”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xiàn)了小規(guī)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tài)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可……鬼火:“……???”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fā)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看頭發(fā)的顏色就不像好人!【當前數(shù)據(jù)已刷新新星推薦池90日內歷史記錄,系統(tǒng)即將為您帶來更優(yōu)質的流量推薦,請再接再厲!】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tǒng)沒提過這茬呀。”無人應答。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fā)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xiàn)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叮鈴鈴,叮鈴鈴。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jīng)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zhàn)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沒有人回應秦非。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他們發(fā)現(xiàn),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而且,那規(guī)則一定很復雜。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現(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社區(qū)內禁止隨意翻墻!”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現(xiàn)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
熟練異常。“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
據(jù)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zhàn),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qū)。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guī)律的。
作者感言
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