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什么情況?!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這也太離譜了!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
秦非道。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尸體不見了!”
“艸!”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程松心中一動。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NPC生氣了。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蕭霄:“……嗨?”“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嘔——嘔——嘔嘔嘔——”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我們還會再見。”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眼睛!眼睛!”
作者感言
眼見已經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