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玩家被NPC一問就心虛,給自己捏造了陌生人或救援隊之類的身份,后續的信息根本就拿不全。”
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
“聽或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老婆: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
腰間的手不知不覺間滑落到了秦非的大腿,現在,秦非整個人被那少年環抱在懷中。“菲菲,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
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鬼火點頭:“找了。”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
但事已至此。系統提示音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玩家。沉悶的響聲被隱沒在無數腳步聲中,沒有引起前方玩家的絲毫注意。
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
林業努力維持著身形,混跡在前行的隊伍中。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看身形,明顯是個人類。
這個傀儡長得還不錯——或者說,蝴蝶的所有傀儡長得都不錯。
烏蒙可沒有聞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氣,沙包大的拳頭捏得死緊,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揮起砸人:
他眼底閃過迷茫:“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啊。”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哦。”彌羊點了點頭,“那之后——?”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
又是幾聲盲音。
秦非沒有貿然深入房間,繼續站在原地。無人回應。
應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
心臟跳得越發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林業:“找銅鏡的線索嗎?”故而打量的重點落在了秦非這邊。
孔思明吞了一下唾沫:“所所所、所以,他們在托、托羅蒙德山上找到的尸體,又是誰的呢???”【安安老師的骨哨: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小小的骨頭開出小小的花!這是幼兒園老師最喜歡的教具,只要吹響這枚哨子,即使最不聽話的小朋友也會對你言聽計從。】
秦非的直播視角下, 有觀眾開始不斷退出又重進,焦灼地在秦非和蝴蝶的直播間里來回橫跳。
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了酵,無數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快來跟我說:謝謝菩薩!”
他的演技非常好,漂亮的眉頭無措地蹙起,眼尾泛著驚慌的紅。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
秦非回頭,就見彌羊一手堵著耳朵,仿佛正在忍受著什么,用和聞人剛才如出一轍的便秘表情,梗著脖子道:“你……你能不能,順手把我們也牽上?”100%的完成度,他們最多只做完了50%而已。在推開圈欄區門的瞬間,數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
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最終她還是沒說什么,轉而詢問起正在擦著桌子的林業三人: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而羊肉粉店的老板則罵罵咧咧,一邊關門一邊做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沒想到還真被林業猜對了。
“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
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
秦非又敲了敲別的樹。
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
作者感言
彌羊將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