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不敢想,不敢想。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再想想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魂都快嚇沒了。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安安老師:?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蕭霄:……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我拔了就拔了唄。”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一下一下。黑暗的告解廳。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那是什么人?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總之, 村長愣住了。“村祭,馬上開始——”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
作者感言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