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越來越近。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guān)頭觸發(fā)了任務(wù)。
背后,轟鳴的機(jī)械聲越來越近。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可是……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zhì)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zhuǎn)過了臉。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不知是不是老人關(guān)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xì)血管直沖大腦。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然而他們還不能跑。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真的假的?”“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生命值:90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然后呢?”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jìn)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凌娜皺了皺眉。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表情,現(xiàn)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huán)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qiáng)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再想想華奇?zhèn)ナ暭饨衅饋怼?/p>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孫守義:“?”
“我很會打掃衛(wèi)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配上他那雙永遠(yuǎn)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fā)顯得繾綣溫柔。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雖然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xì)如發(fā)、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啊?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人呢?”“要學(xué)趕尸,不能只學(xué)趕尸,五行風(fēng)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xù)狂奔。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fā)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作者感言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xiàn)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