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秦非點點頭。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傳教士先生?”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艾拉。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作者感言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