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秦非若有所思。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一下一下。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嚯。”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靈體一臉激動。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作者感言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