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他喃喃自語。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一步一步。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秦非:“……”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力,但。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作者感言
在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驅使下,他無法對秦非作出任何傷害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