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堅持。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臥槽？？？”“啊！！”“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它必須加重籌碼。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6號已經殺紅了眼。彈幕哈哈大笑。“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傲慢。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咚——”這個里面有人。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