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帶回來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狼人社區大門口,保安亭前。
雪山,還真是有夠不挑的。
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點按按,接著就見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
這笑容又僵在了彌羊臉上。谷梁:“問題很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密林迷惑,只有他能保持清醒?”
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錯那張臉的。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他沒有在客廳多做停留,徑直走到玄關邊換鞋:“爸爸媽媽你們先忙吧,我還要出去一下。”
他擔心,假如他們想不到應對方法,密林恐怕會直接將營地包圍。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
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黃狗玩家的腦漿一團一團砸在地上, 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像是發了霉的豆腐,星星點點地落下來。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成什么大事:“出得去。”
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
所以,這人誰呀?
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
它們說——
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秦非故技重施,很快將抽屜打開。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
“都收拾好了嗎?”玩家們:“……”
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今天我們進粉店,看他的臉色實在太奇怪了,三途姐就把它單獨叫到了外面。”“……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同問。
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王明明家一樓客廳。預選賽,展示賽。
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肉與肉親密接觸,發出了清脆嘹亮的巨響,聽著就疼的不行。可是秦非還在下面!不,不對。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阿惠現在高度懷疑,對面小隊的人全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
彌羊咬牙,又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炸彈樣的道具,甩手扔進怪物堆里。
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今天當然不能忘記。
粘液與血液混合噴了一地,怪物嗬嗬喘息著倒在地上。可是雖然如此,畢竟現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
臥室門緩緩打開。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
來自崖壁兩面的夾擊,瞬間只剩下了一面,玩家們得到喘息空間,終于成功前進了一小段距離。其實屋內另外三人都覺得,這問題問得有點荒謬。那玩家甚至可以將雪村當做大本營,每晚來避險,畢竟待在帳篷里過夜,還有可能遇到雪怪挖地道襲擊,雪村卻絕對安全。
老實說,他一開始并沒有太將對方放在眼中。
“一般來說,副本中沒有經過特殊加持的白板鎖,用這把鑰匙都能打開。”王家人用餐時一向很安靜, 整個餐廳只聽見三人咀嚼的聲音。
“我們要去找林子里的神廟,該怎么走?”段南向前方張望著,雖然如此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
秦非一個頭兩個大。“唉。”阿惠嘆了口氣。秦非的優勢在于反應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
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
作者感言
“臥槽……”彌羊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