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墻上取下一大串鑰匙,轉身沖向門外。“樓?”
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
屋里住著的,可是兩個動不動就把家里弄得血漫金山的變態殺人狂。
彌羊后頸發癢,回過頭時卻只能看見一片無差別的白。段南走在第二排,艱難地尋找著秦非的腳印。
他們幾個醒來時也沒看見其他玩家。“王明明!!!”
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
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每當他沖出一扇安全通道,門下一層樓就會和之前的樓層合并在一起。“可是。”彌羊神色古怪,“現在外面的怪把門都堵死了,我們怎么可能出得去?”
在風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放棄,如今也站在走廊邊上看熱鬧。
找到了!
借助秦非甩掉身后的尾巴。
另外六人見狀一愣。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
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
彌羊對杰克的防備心很重,不假思索地回懟:“分頭?你自己一個人一頭?”因為那雪怪已從半空中一躍而下!假如剛才沒有秦菲菲那一腳,他現在還不知會怎樣?
下山的路!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總之,里面一定藏著些了不得的東西。
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外面尚且天光大亮。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一旦確定這件事, 聞人隊長懸在半空中的心倒是突然之間落了地。
“然后呢?”“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
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
生者嘛,當然也可以,但那就要看他高不高興了。再各自進入房間進行過游戲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體力點。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我不——”秦非挑眉。
為了完成一些死者的任務之類的。兩個剛剛惹了麻煩的玩家,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嘴唇翕動著,求助般看向薛驚奇。這家伙真夠不會安慰人的,還不如說他是不夠努力,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點動力。
啪!又是一下。雖然兩人距離極近,可秦非真的半點沒意識到,有人正在跟蹤他。
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穩穩當當站在射擊臺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隊的三人則站在距離更遠些的地方,正緊張地朝這邊望過來。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
秦非一個人鬼鬼祟祟繞著神廟走了兩圈,谷梁覺得他不懷好意。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靠在墻角閉目養神。彌羊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哼著歌扭頭走了。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黑發青年在走廊中又蹲了十余分鐘。
岑叁鴉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甚至沒上前來和秦非搭話,自己便將陣營轉換完畢。B級?全渠道。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閾空間通常以“房間”形式出現。但無論是秦非還是彌羊,都已經對這對夫妻嚇死人的注視習以為常了。
作者感言
只要被他盯上的案子,沒有他做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