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嗯，就是這樣。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隱藏任務：魔鬼的今日份誘哄，當前任務進程60%，請再接再厲！】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蕭霄怔怔出神。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地面污水橫流。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你……”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