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秦非眉心緊鎖。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蕭霄扭過頭:“?”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秦非收回視線。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我是什么人?”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不過。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不多不少,正好八件。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一切才又恢復正常。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作者感言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