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直到確定無論營地那邊還是烏蒙與應或,都不可能看得見他,這才停了下來。
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悄悄往圈欄艙的門口挪移。不知為什么,面前這人身上有一種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并且喜歡的氣味。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除了制服,三人還一人被分配到一個手電筒。右邊僵尸打起雪怪非常簡單粗暴,手口并用,簡直和野生動物捕獵沒有什么區別。
彌羊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繩圈。
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公主殿下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問題。
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因為這行提示確實沒什么用。青年人瘦手勁卻不小,差點一巴掌把孔思明扇到雪地里去。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秦非抬手,示意他放輕松。
“而且。”蕭霄滿臉郁色,“通風管道附近的鐵皮都損毀嚴重,承重力大大減弱了”
策反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細心規劃,逐個擊破。
良久,他開口:“娛樂中心,他在娛樂中心。”
看見面前多了兩個大人,她的眼珠一轉:“要不你們兩個陪我玩吧。”
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
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
獾隊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離開圈欄區前,那個趴在門上聽動靜的人。他已經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
一直簇擁在小秦身側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
甲板上竟是正在舉行著一場晚宴。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秦非忽然又覺得不好了。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
閾空間有著自己的規則:第一批人進來后關閉房門,房間滿意后打開房門。
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
趕緊伸手摸一摸,褲子還在。
秦非帶著林業、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
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
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后移,青年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了一種高鐵運行時車窗的即視感來。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像是兩個死人似的。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
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讓他加入無異于將整個團隊的危險等級提升一個難度。
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居然就直升C級了。
野豬已經習慣了一有不懂的事就問老鼠:而且那五個秘密是什么玩意?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
作者感言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